“然而你的哥哥现在在做着危害社会的事情。”他们说,还给我看因迈克而受伤的工人,还有他们的妻子和儿女。我的心情沉了一下,然而我随即想起,那是战争。在战争中没有平民。FBI很不满地离去之后,苏珊走了进来。她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的,而为我担着心。“是不是还是去劝劝迈克?”她说。
如果是任何其他人这么说,我一定会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迈克。”是的。我知道苏珊说的对。迈克获得了胜利,辉煌的,但却只能是短暂的胜利。他不可能一直赢下去,他不可能战胜世界上最强大的政府。于是,我和珊娜踏上了那座小岛。
在小的时候,当爸爸因为某种原因而失去了理智动手打了母亲,而家里没有人气也没有炊烟时,我们曾一起去过那小岛,三个孩子曾坐在那小岛的岸边,幻想着可以从此永远永远的与大人的世界隔离开。
我们找到了迈克,三个人穿着雨衣坐在地上聊天,喝光了迈克储藏的啤酒。而我终于让迈克相信,他已经达到了他要的效果,现在是他要求和解的时候了。
27个小时后,迈克正向着中立地带走去,准备好好与政府的人谈判时,当地政府雇佣的前特种部队的一个枪手,用Ak-47的阻击枪打中了他。三颗子弹贯穿了他的胸口。***
下班去取车的路上,我看到了亚力克。他戴着一幅墨镜靠在车库的边上,我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并没有开口,但等我开着车出来,他却拦住了我。
我打开车门,他上车后靠过来,轻轻吻在我脸上。我则忙着看后边是不是有人。“你不能自己消失吗?”我一边开车一边说,没有特别地看他。
“你想,一个失业了的教练,因为去纽约帮助自杀的妹妹,遇到了妹妹的心理医生,在给他讲述童年经历的过程中,不但帮助了妹妹,也使得自己走出心理的阴影…如果是这样的剧本,在好莱坞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我感觉到他在看我的表情,似乎想确定我是在开玩笑或者说认真的。“最好再加上点激情戏。”过了一会,他喃喃自语似地说。
“医生最后能够让那个男人说出心里最深的话,并因此而带给他拯救?”“而那个失意者最后终于能以新的信心,回到他的妻子与家庭中去。只是在心里最深处,珍藏着那医生的姓名?”
我转过头,看见亚力克拿下眼镜。我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笑容。虚假的,做作的笑容。如果这对于亚力克来说是个游戏,那么他已经将游戏做到过火了。
两个星期来,他不时出现在我和苏珊出现的场合。附近的超市,影院,球场--我和苏珊任何一个常去的地方,正在专心做着事情的我,每次在抬起头时,都会看见亚力克的身影在不远处经过。连苏珊都注意到了这点。
“那不是那个医生吗?”她说着,一边抬起手打了招呼。我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只觉得心跳似乎停了一拍。亚力克走过来,似乎只是偶然路过的样子,和我的妻子握着手。苏珊想到了什么。
“可是你不是应该在纽约吗?”“啊,我在休假。那里的空气不太适合我。最起码那是我的医生说的。不过我每星期还是会飞回去一次,毕竟我的病人对我可是很执着的。”
苏珊笑了起来,以为那是句俏皮话。我却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他和苏珊闲聊了几句家常,然后转向了我。
“关于令妹的病情…”他说着,不露声色地握着我的肘臂将我带向旁边。我看了苏珊一眼,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了球场。亚力克也似乎注意到这点,转过了头。我们看着迈克拿着球,越过对方的球员跑向一垒。亚力克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