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没意思透顶。她是个爽快人,既然人没那意思,她也不会掖着藏着把那份儿喜欢搁置到地老天荒。
她看出来了,宋熠就是单纯把她当个孩子看。
他没那意思,自己为什么要受他照顾?
人来人往的,美食街充斥着烤串儿,油炸的佐料味,伴随着两人别扭地姿势,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
宋熠抓她的手无果,忽然拦腰把人抱住了。元音瞪大眼睛,问:“你,你干什么?”
她眼睛里全是惊恐,无论如何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干出这种事儿。
宋熠也被她看得尴尬,但此时让他放手已是不可能。
“你能不能听话些?”
“好,好我听话,你先把我放开。”
宋熠确认她不会跑才放了人。
就这么一路回了家,湖韵花苑是个老小区,设施可想而知。
宋熠本身是送她到楼下,见没楼梯灯就坚持跟着上了楼。
“我到了。”元音说,宋熠只停留在门口,他不会进女孩子的房间的。
元音被他看得尴尬,钥匙死活找不到了。整个包儿都倒出来,卫生棉,口红,充电宝,纸巾,钱包……
“怎么了?”
“钥匙找不到了。”
宋熠:“……”
“你有室友么?”
“出差去了。”
宋熠:“……”
楼道的灯噼里啪啦的跳着,一会儿暗一会儿亮,元音的脸烧起来。
宋熠弯腰靠墙,从裤子里摸出一支烟,没点,看她。香烟在指尖被来回揉搓、烟丝全都抖了出来,落在地上,元音蹲在地上尴尬的捡,很不巧那个装卫生棉的袋子滚到他鞋边,他也不帮她捡,一个反应也没有。
啪嗒啪嗒,又过了几秒。
宋熠忽然弯腰伸手,元音把手递过去,没拉住,下一秒却被人一下子粗暴的拎了起来,接连而至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他把她推到墙上,摁着肩膀。
元音从头顶麻到脚尖儿,骨头缝儿里都是酥的,那个吻不温柔、甚至带有侵略性,让她无法喘息。
怎么会有人这么坏?
你以为他是天使,其实他是魔鬼。
那是一种很有技巧的吻,带着强烈的目的,并有着充足的准备。
本以为一轮就结束,哪知亲完他贴着她的脸颊,眼皮微颔睨着她羞赧的表情,轻轻地去啄殷红的唇,似乎在为刚刚的粗暴道歉。
元音以为这就过去了,可不过一秒,他再次撬开唇,灵活的舌溜进去,狠狠的吮吸,含咬。
“元元~”他哑声在她耳边喘息,叫着那个很久没有人叫过的小名。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两分钟,也可能长达十分钟。
男人放过她,双手越过她的头撑在墙上,额头抵着她闭目休息。
太突然了。
为什么亲她?
一个道歉抑或解释都没有。
楼下传来脚步声,宋熠睁开眼睛,还“好心”帮她整理了下衣服,搂着她的肩膀:“走吧。”
去哪?
不知道。
干什么?
不知道。
元音只知道自己昏了头了,被人吻了没有追责,还跟着那人走了。
可是没办法,她只是一个落魄的孩子。
需要被人捡回去。
如果能好好珍藏便好,不被珍藏也没关系,反正她太贪恋这一时的温柔了。
来到酒店,宋熠紧紧攥住她的手,办理入住,上楼,刷卡,开门,一刻也没放过。
一句话也没说。
门里,元音停住,此刻她什么想法也没有,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考高中那年,宋熠在等她妈妈的时候给她讲数学题,看到她的卷子一脸惊讶,低声嘀咕:“你要是想考高中似乎有点困难。”
他无心的一句话,她哭了好久。
那时正是她准备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时候,就这么被重重的打击了。
思绪回到现在,那个把她惹哭的人,站在身后脱掉她湿透的针织外套,正半跪在地上扯掉那条窄身牛仔裤……
之后两人撕扭到一起,进了浴室。
之后的事情元音不记得了,她闻到他身上陌生的味道竟意外觉得安心。
一切都是宋熠做主,他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他要做到几时就是几时。她太依赖他了,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元音是第一次,无论他怎么极尽忍耐,可她还是疼。
况且宋熠在床上实在不算温柔,甚至动作凶狠。
每当她实在受不了地哭喊他的名字时“宋熠—”
他就会被刺激的更加兴奋,他那么有力,坚定,炙热,把她的软弱,孤单,脆弱,全都填满了。
无边夜色里,她累的睁不开眼睛,想去摸摸身边的人,却只能感受到他薄薄的唇,贴在她汗津津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