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他说让她放松,但她脑子里一团乱,也不记得有没有放松下来,完全被?他带着走。
犹记得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以及强大的荷尔蒙,像是让人着迷的夺魂药。
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很不可思议。
心里却藏着隐秘的欢喜。
向茄打开行李箱,取出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站在?镜子前面?,看到里面?的自己,因为哭过,妆都花了,满脸泪痕,乱七八糟的,嘴唇上的口红也花了……
这么丑,骆加礼怎么亲的下去?
又想到刚刚自己在?他面?前的失态,傻的可笑,为什么要哭啊,还哭的那么难看!
啊啊啊啊!
简直要疯。
向茄对?着镜子,努力把扬起的唇角往下压,这么丢脸竟然还能这么开心,服了。
今晚……她恐怕睡不着了吧。
洗完澡,向茄还是没有任何睡意,在?房间里到处溜达,想寻找他以前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如果不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尤其是像骆加礼这样的人,很难会把自己的主?卧让给别人睡。
刚刚他逗弄她说的玩笑话,确实把向茄吓得不轻,以为他真的要跟她睡一个?房间,虽然说喜欢他,但她还停留在?小女孩单纯的要命的崇拜和好感之中,要一下子跨越那么大,一时间还没做好准备。
幸好骆加礼只是说说。
他的衣帽间很大,衣服的颜色看起来很单调,不是白的就是蓝的灰的黑的,款式也就那么几种?,分?门?别类,衬衫、西装、休闲装、首饰、领带等等,按照颜色不同,看起来很养眼。
骆加礼是有穿衣风格的,他的衣服不乱也不花哨,看他平时穿的衣服就能感觉出来,这人的品味很高。
直到向茄看了他的衣帽间才知道?,他对?生活是热爱的,也是很精致的。
越是这样的人,感情越细腻,也更容易受伤。
她关上了灯,黑暗里又想起了那个?绵长的初吻,这会儿躺在?骆加礼的床上,想着三?年前的他每天早上从?这张床上起来。
就有点睡不着觉了,脸上还热辣辣的,她越努力让自己别想,便越是羞燥,也忘记了在?这床上来回滚了几圈,终于抵挡不住奔波了一天的疲惫,才终于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向茄醒来之后也不知道?是几点,骆加礼的窗帘是全遮光的,封闭的严严实实,她抬手捞过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一看,九点了。
迅速爬坐起来,洗漱穿戴好,又把床铺整洁,东西都归为原处,出了房门?。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看到楼梯上走下来的向茄,余椿木眼睛都瞪大了,楞了一秒神后反应过来,“我说你昨天怎么走得这么急,还以为你会回来,结果还让我今天自己来取车,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这应是他的朋友,向茄也不知道?要不要打招呼,叫了一声“骆叔叔”之后,礼貌地朝对?方笑了笑,“你好。”
俞椿木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这还是小侄女儿啊,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么漂亮的侄女儿,什么时候认的,看不出来啊老骆,你竟然是这种?人。”
骆加礼懒懒靠着沙发,没理会余椿木,转头朝后看来,对?她温声道?:“厨房里有早饭,去看看爱不爱吃,要是吃不惯,我带你出去吃。”
俞椿木啧啧了两?声,然后像是故意似的,揉着肚子娇弱的说道?:“骆叔叔,我也没吃早饭啊,你怎么不叫我吃?”
骆加礼被?他恶心到了,轻轻踢了脚,“少恶心人。”
向茄走进了厨房,那边细碎的说话声传进耳朵,隔的远,听不到说话内容,但看他俩的互动,关系挺好的。
吃完了早饭,向茄走出来,想着还是过去打个?招呼,俞椿木看到她,很是兴奋,“美女怎么称呼啊,我叫俞椿木,老骆的发小,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关于他的糗事坏事,你要想知道?,我都可以独家爆料。”
说着拍了拍旁边,“坐我这儿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骆加礼皱眉,穿着拖鞋的长腿轻轻戳了戳俞椿木的膝盖,语气很淡,“滚那边坐去。”
俞椿木怕他揍人,连忙抱着抱枕躲得远远,然后耀武扬威似的对?向茄再次发出邀请。
骆加礼轻呵一声,直起身子,长手一伸,把准备落座在?另一边的向茄捞过来,直接抱她坐在?了腿上。
俞椿木“哇哦”了一声,“这是我能看的画面?吗?”
骆加礼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滚吧。”
余椿木却没管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好不容易见到这小子“金屋藏娇”的小美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小妹妹怎么称呼?”
“向茄。”她如实道?,“可以叫我……”
骆加礼轻轻捏了捏她腰上,懒洋洋道?:“小名就别说了,他不配知道?。”
“你少看不起人!”俞椿木仿佛被?侮辱了似的,差点跳起来,但很快他便平静了,笑着说道?:“没关系,你可以叫我小余哥哥。”
骆加礼嗤笑了一下:“少占我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