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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段榕垂下眼帘,吐出烟,“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段榕跟许付都知道,这句为人民服务,不是说说而已。

B市时间九点二十七分,段榕一行人刚吃完一碗米饭,没来得及盛第二碗,局内传来消息:“三苏河,有人报警,里面有尸体。”

撂下碗就开车过去了。

三个人就许付认路,他一年开不了几次车相当于半个新手,战战兢兢地开着车过去了,越靠近三苏村就越黑,路也烂,段榕恨铁不成钢,吼道:“磨磨唧唧开快点!”

许付想哭,“二哥,我已经很快了,马上就到。”

竟然是他们先来了,李刑警年轻时腿上中过弹,跑起来自然没段榕快,他这边刚下车,穿着西服也没受一点限制的段榕已经奔出去几米远了。

“人呢?!”

一声吼,直接把报警的人吼了出来,很远处,一个草堆后面动了动,传来猫叫似的细弱含着哭声的回应,“二哥……”

段榕踩着个东西,差点没滑着,是熟人,跑过去的时候段榕都来不及咬牙切齿说点什么,等看到草堆后面的白人儿,张嘴就是:“你怎么在这里?!不好好在学校读书专门钻死者现场?!”

俞卷都没听他骂他,张开手抱住段榕,哭得很大声。

吓坏了。

段榕他们来之前,俞卷就缩在这里,一动不敢动,哭也不敢大声哭,挪一下手脚都觉得那上面有尸体,有阴气,所以现在冻的跟个小冰坨。

下面两条腿光溜溜,段榕看了眼,小屁股也光着。气不打一处来,这小东西不知道干什么,大老远跑过来冬游?

还光着冬游?

远处李刑警快跑来了,段榕掐着俞卷的脸让他先别抱着,他脱个衣服,推倒是好推,这时候了,还很听话,就是手摸上脸的时候,全是泪,一手水。段榕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让俞卷穿上,命令,“别哭了。”

俞卷打了个嗝,一抖一抖,还在哭,段榕没理他了。

“李叔。”

李刑警扶了扶自己帽子,看见俞卷,“你就是报警人?”

俞卷穿上段榕的衣服,颤巍巍站起来,两只白嫩的脚踩在泥土上,上面有血迹,跟手指甲一样,脚上也划破了,跟初生的小羊羔,怕段榕生气,但自己又害怕,就手指勾着段榕的袖口。

段榕替他答了,“是他,我认识,俞卷。”

身后大部队全来了,车队打开,没一会儿这儿就灯火通明了,照着这条结了薄冰的三苏河,准备捞人。俞卷则被段榕让许付领着坐车里了,他脱在岸上的衣服也一并送上去,俞卷现在特殊情况,感觉不到羞人,机械地穿好衣服,趴在车窗上看段榕。

好几秒,有人挡住了,看不到,俞卷都急得不得了。

他记位置准,没一会儿就捞上来了,法医抬走尸体,不少警察留下来做初步侦查,段榕抽完两根烟拉开车门上来了,外面的冷空气和烟味全都扑到俞卷脸上,并不好闻,也不舒服,可是俞卷就像被救了,赶忙挪着屁股迎接段榕。

“二哥。”

段榕沉着脸,没好气推开俞卷的额头,反抓住他的手给他上酒精,上完了道:“脚。”

俞卷就把鞋脱了也伸过去,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二哥……”

段榕轻轻拍了一巴掌俞卷白嫩的脚,“哭什么?有胆冬游,没胆见尸体?”

不说还好,一说俞卷哭的更猛了,简直是一生阴影,他以后都不敢下河里的水了。

做一年噩梦。

段榕手扶着俞卷的下巴把他按自己肩膀上了,很是无情,“哭够了睡觉。”

他今天晚上少说抽了四根烟,也一直没洗手,那双大手都是烟味,贴在俞卷脸上,味道更大,可俞卷还真哭着哭着睡着了,眼睫上挂着豆大的泪珠,段榕要走,还无意识用鼻尖追上段榕的手。

段榕的手可不好看,上面很多伤、茧,有一根手指的指甲也厚些,那是他原先的指甲没了,又长出来的,这样的手放在俞卷嫩的跟没瑕疵的漂亮脸蛋边上,像稻草遇到了艺术品。

小鱼儿也不喜欢烟味,可是那烟味代表着段榕,闻着很有安全感,所以没断奶一样拱到了段榕手上,闻着这味道睡踏实了。

许付上车回局里之前,这辆车上极安静,段榕吃了不知道第几颗糖。而腿上的小鱼儿却只要他满是二手烟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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