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走得干净,却给她留下了一地堪比作案现场的血迹。
含泪打扫完卫生后,她几乎瘫了两三天才从那股子铁锈味儿里清醒过来。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她才迟迟收到池望的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长串地址,还附带了一句简短几个字:“现在过来。”
这什么操作?
盛越满头问号。
什么人啊,叫她过去她就过去,真当他自个儿是小宝贝得呵护着宠着了?
紧接着又过来一条短信——
“有表演。”
好嘞哥,马上来。
盛越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有表演等于有钱赚,有钱赚等于可以吃肉。
她揣着个几块钱的钱包已经好几天没吃过肉了。
池望发的地址是家酒吧,她赶过去的时候,里面稀稀拉拉的,还没有多少人。
盛越一眼望过去,池望正一个人懒散地坐在角落里喝酒,旁边还有好几个跃跃欲试想上前打招呼的女生。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这会儿过去,角落里的人就抬起了头。
那双半睁的眼睛里润着酒意,眼尾缀着点儿勾人的媚,酒水润在唇上,暗淡的光映下,衬得格外惑人。
池望也看见了她,懒散地斜倚下身子,靠在沙发边上的手撑着脸。
看了盛越半晌,他忽地伸出舌尖勾去唇角的酒水,眼中带进了笑。
“来了?”他把酒杯放在了桌面上,慵懒地招了招手,“过来坐。”
盛越:!!!
妈妈我看见狐狸精了!
活的,还会动!
盛越紧张地挪去步子,在旁边一众女人或好奇或探究的视线下谨慎开口:“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表演?”池望敛了敛眸子,然后轻笑出声,“啊……想起来了,给你发了短信。”
他缓慢地站起身,再抬眼时,视线几乎露骨,毫不掩饰地游移在面前人的身上。
盛越不由得蹙了蹙眉,避开他的打量:“你喝酒了?不会影响表演吗?”
“没有表演。”池望笑了笑,语气宛若摩挲在绸布上的水流,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我骗你的。”
“没有表演?”盛越的身子一瞬僵住,只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洒在耳朵上,“那你叫我来……”
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到脖子上袭来一圈冰凉,紧贴着肌肤。
声音戛然而止,她垂下头去——
入眼的是一条项链,泛着银光的月牙微微闪动。她今天穿了件毛衣,没领子,月牙状的饰品滑进衣裳,又是一阵冰凉。
“你不是喜欢我吗。”池望轻轻一摁,“啪嗒”一声项链便扣紧了,继续耳语道,“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
就在盛越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忽地借余光瞥见,酒吧门口进来了一拨人,都穿着黑西服,神情严肃。
收回视线后,刚刚退到身边的池望却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散出了黑气。
她能明显感受到,那拨人自从进了酒吧,目光就一直紧锁在她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而他们看着也十分眼熟,她记得,不久前在余佟的生日会上还见过,被她吐槽成黑衣人培训班的那群家伙。
是妖管局的人。
盛越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不容她多想,那群人忽地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