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道:“一早儿便叫樱桃去找看园门的唐婆子,让她找个小斯去请郎中的,只是郎中还没来,爹就叫雪浪姐姐过来了。”
梁文箴道:“这么说,倒是我耽误你瞧病了?”
玉杉尚未回话,南蕙香道:“不能和孩子好生说话么?”又连唤玉兕道:“玉兕,快扶你姐姐回去。”
玉兕走上前,看在昨日珠宝的份上,伸手想搀玉杉,玉杉扶着玉兕的手,微微一笑道:“多谢兕妹妹,多谢蕙姨娘了。”
玉杉一声“蕙礜娘”叫梁文箴本就未消的火气,“腾”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当啷”一声,最后一只胭脂水镂双喜字玲珑瓷杯也化为齑粉了。
玉杉道:“爹怎么了,好好的发这么大的火气?”
梁文箴喝骂道:“你叫她什么?”
玉杉朗声道:“以前怎么叫,以后便怎么叫。玉杉从未变过。”
梁文箴怒极,站起来伸手便要打梁玉杉,南蕙香连上前一把抱住梁文箴,口中不断道:“兕儿,快拉你姐姐走,别叫你父亲生气。”
梁文箴本也带过兵,便是没带过,一个壮年男子,又如何挣扎不过南蕙香一介女流呢?只是梁文箴着实担忧自己一但挣扎太过,反伤了新娶的娇妻,哪里还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