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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帮忙

公寓是搬来江城第二天租到的。

最简单的两室一厅,主卧外面的阳台推开窗就能看到不远处湛蓝的海面。

这也是阮念租下它的理由。

周围的邻居大多是附近写字楼里工作的白领,工作都挺忙的,偶尔回家路上碰到了会一起走,不过也只是泛泛而交,大多数时间还是各过各的。

也因此,直到现在了,阮念都还不知道自己对门住的是谁。

她以前甚至在想,整个公寓里面最熟悉她的人,可能会是门口看门的大爷。

汽车在大门前稳当停下,阮念思忖许久,考虑到路上始终保持沉默的某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转头礼貌地说声再见。

柏颂站在车门边,冲她礼貌招手:“再见。”

以后应该都不会见了。

她低头看着地面黑沉沉的影子。

杂乱的思绪此刻也像是被夜风吹过,不经意拂乱了一地。

裙角的湿气消失殆尽,发尾轻扬,阮念看着面前巨大的牛皮纸箱,原本就难捱的心思此刻瞬间更委屈了。

在门卫大爷那里填好单子,她眼眸黯淡地看着面前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的烘干机,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

大爷年龄大了,肯定不能让人家帮忙搬,那就只能自己搬了。

长叹一口气,她刚把手放上去,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来吧。”

阮念顿时惊愕地抬起头。

身侧的男人此刻还穿着西装外套,头顶短发有些凌乱,似乎是跑过来的,身上带着的淡淡薄荷香气瞬间就涌进了她鼻息。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就慌了神,不自觉开始结巴:“这、这个很重的。”

柏颂却并不想回答她的话,伸手脱了外面的西装外套就递给她,轻声商量:“穿着不好搬,你能帮我拿着吗?”

她不自觉垂眼,看着眼前隔着一米伸来的手指,眸光不自在地闪了闪,沉默几秒之后,才轻轻点头:“可以。”

路灯昏黄的光亮在头顶洒落。

做工精细的西装外套上还残余着些男人身上的温热,随着动作不小心擦在她的胳膊上,烙下一点点痕迹。阮念紧紧攥着手指,尽力地去让自己避开那些不正常的思绪。

可事实却是,她的脸颊,早已在不经意中红了个片。

寂静的夜晚里,除了偶有的鸟叫声和风声,就只剩下二人交错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盯着前面人的背影,嘴角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耳畔痒痒的,估摸着是之前剪短发的Tony老师手有些重,碎发落在耳后,撩得她一时竟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犹豫了几秒,阮念就加快了步子走到他旁边:“谢谢你帮我搬东西,柏颂。”

女孩声音清亮,带着一点点鼻音,身上微弱的香水味涌进他的鼻息。

柏颂身子有些僵硬,双手还环抱着箱子,他把目光转向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便轻声开口道:“没事。”

语气冷冷的,和高中时没有什么区别。

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二人的影子,阮念手指勾着斜挎包,眼角弯弯地看着地上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或许是二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安静,阮念沉默许久,还是决定主动找点话题。

“听阿姨说,你是钢琴家?”

考虑到柏颂可能已经记不得她,贸然提及可能会说错话的前提,阮念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假装是刚认识。

身侧男人很轻地应了一声。

“那你平常会很忙吗?”她跟着问。

“还好。”柏颂淡声应:“没有演出的时候,会轻松一些。”说完扭头看向她,礼貌回问:“你是眼科医生,平常应该很忙?”

提到工作,阮念眉头不自觉皱了皱,半晌抬头看到他,又轻轻舒展开:“大部分情况是的,不过偶尔也会有不忙的时候。”

抬眸看到他的侧脸,想起餐桌上听见的话,她犹豫许久,还是试探性地开了口:“我听阿姨说,高中的时候,你在庆北高中读过半年。”

柏颂步子一瞬间僵硬,半晌点点头:“嗯,怎么了?”

“我高中和你是同一届。”她低声说,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波动:“庆北中学,高二七班。”

“所以我们当时是一个班的。”她语气不自觉有些失落。

可身侧的男人闻言却似乎并没有多高兴,面上的脸色反倒是不想要被人提起,好看的眉头微蹙。

半晌,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一声,语调里满是嘲弄:“我当时只读了半年,脾气怪还不好相处,你会不记得,也很正常。”

他从未奢望她能记得他。

所以即便是见的第一面,他也不敢以曾经的同学身份来和她打招呼。

“我记得。”

女孩认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急迫里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欣喜。

“我记得你。”

男人表情一瞬间怔愣,瞳孔微张,像是被女人的话语吓到。

-

“所以你当时那样和我打招呼,是因为不确定我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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