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女打开了那年九月的告解记录,上面完整清晰的记录了,九月九日,玛丽来找过她,以及她们的谈话内容。
玛丽:亲爱的嬷嬷的,我现在很害怕,一个尊贵的客人指名了我,要我离开这里,到他那里去陪他几天。
老修女:艾玛(玛丽的花名)你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如果她们打你,你完全可以躲到这里,我们大家都会保护你的。
玛丽:不,我还有很多债要还,如果我跑了,他们会杀了我爸爸的,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老修女:艾玛,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不应该遭受这样的苦难,你真是太善良了……
玛丽:嬷嬷,我很害怕,我真的还害怕,她们都说那个客人没有人性,喜欢打人,折磨人,我真的不想去招待他啊……
对话到此结束了,玛丽一个人一直在哭,哭完之后便走了。
“唉,不知道她要面对的是个怎么样客人……当时她都吓哭了,我一直在劝她从那里跑出来,躲躲到我们教会里,这样她就能脱离苦海,成为一名修女,这样就能安稳的过下半生了,可是她老是不听我劝,想着还清债务,回家找个老实的男人结婚生孩子,有个幸福美满的家……”
老修女惋惜道:“无论我怎么劝,她都是不听,非要咬牙坚持下去,却不知道这帮人,只会敲骨吸髓榨干净,她身体的所有价值,一辈子都不会让你跑掉,等你老了还要送你到船上,给那些水手……唉!两年前,听说她跑了,我还在为她庆幸,可是现在……真是可惜啊,大好的青春年华就没了……”
宇文无忌按照日记上缺失是时间,找出了几乎所有的玛丽跟老修女的谈话记录。
第二次是当年年底十二月中旬,整整有八天记录缺失,这一次谈话风格完全变了,玛丽不再害怕,而是满怀期待,宛如一个恋爱中的少女。
玛丽:嬷嬷,您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客人吗?
老修女:记得,你说他很可怕……
玛丽:不,是我错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很温柔很体贴,那四天是我所经历的最快乐的时光,现在他又要见我了,我真的好开心,但是也很紧张……
老修女:亲爱的孩子,请你不要抱有任何幻想,尤其是那些对你亲切的客人!他们的温柔话语,虽然像蜜糖一样甘甜,但是也是魔鬼的毒药,会让你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当幻想破灭,你的心也会随之碎裂。
玛丽:嬷嬷您说的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能抵挡这样诱惑,我不知道份感情是真的还是虚假的,但是它就是让人无法抗拒……
这次对话很多,几乎就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的呓语,宇文无忌继续翻看着那些对话记录,玛丽这种少女恋爱幻想,一次比一次严重,并发展到了痴狂的地步。
“上一次,他介绍我认识了米卡跟恩雅,我当时心里怪怪的,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的走了感觉,这让我很是生气,看到米卡跟他那么亲热,我心里充满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