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回:形式不重要,你忙你的。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要公布我们俩的结婚登记新闻?而且是在今天,不是登记的当天?我才不会信是媒体自己挖掘的,凭他睿骋想瞒着,谁敢公开?第二为什么愿意借钱给沈氏?我们俩的婚前协议在结婚注册之日起生效,我是不能有任何经济利益的。或许是我想多了,他借沈氏钱为的是新江项目,也不是因为我。
反正到最后我一句都没问,他也没回,我这思来想去迷糊了一天,当晚买了去川市飞机票。
我心中这么多的问题,反正对我没啥坏处。下午林佳宁就去了工商局,办理了股权结构变更,我正式成为沈氏股东。我想着,万一赵玉兰来跟我闹,影响我心情,或者昏倒什么的嫁祸给我还麻烦。还不如,先离开,把川市的事给了断了。
胡耀扬终于肯出来了,在收到公安局的传唤后,他终于肯从赌场里出来了。
李东强的一位朋友,也是我们这次计划中的出面者,我们都称他为老蒋。胡耀扬约了老蒋在一茶室见面,我和李明躲在监控室看。我们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就等着胡耀扬收了订金,拿不出产品,老蒋告他一个诈骗,看他如何应对。
“多少钱,我赔给你。”胡耀扬开门见山,丝毫不畏惧,继续说:“去公安局把案子给撤了。笑话!我胡耀扬在川市还没被人告过。”
“行,三天,500万。”老蒋说完,便让胡耀扬立下字据。
这三天,我也没闲着,新工厂这么快落户川市,开始生产,确实在当地有不小的影响力,但主要是我们把市里一个闲置的工业园区给买了,所以我也受到了当地领导的宴请。借此我还了解了一番川市的规划,问到了胡耀扬这个厂区。虽然现在公务员说话谨慎得很,但从言辞中,我还是了解到:胡耀扬的这块地确实是宝地,市里几次拆迁,都因为太复杂没签下来。现在市里也听到了风声,有人买地,怕坐地起价,知道拆迁的可能性更小,便下了指使短时间不易重新规划,事实上已经当是一块“死区域”。
我心里惊讶,面上却没露色,听出市里领导到胡耀扬还是有诸多不满,话里话外都希望我能做好这个领域的领头羊,带着川市的制造业再上一个高度。
三天后,胡耀扬果然还不出定金也拿不出毁约金,但是真正要抓他入狱的不是我,却是赵正明。胡耀扬如丧家之犬,来找的老蔡,我们依然在监控室里看着。
胡耀扬求老蔡放他一马,并能追资给他,让他尽快回复生产,一定可以完成订单。
老蔡抬眼看了一下我们,说:“胡总,你当我是傻子啊?你不是很有钱吗?到处扬言有人买地,相比我这500万,简直是九牛一毛。”
胡耀扬也不再藏着了,可能从哪儿打听来老蔡身价不菲,想求救于他,便把前因后果全盘托出。原来,赵正明确实问他买地,也付了前期的费用,不过,也给他介绍了更加好玩的地下赌场,为了躲避我,他日夜在赌场,这前期的钱基本上被他挥霍一空。原来说好的买地合约本在这几日签订,但是不知为何赵正明突然不买了,要求胡耀扬退款,不然就以诈骗罪起诉他。相比我这边,赵正明按的这个罪名可就更重了。
我心里疑惑不已,但不会天真到认为赵正明帮我,但我搞这么大的周折,要的不就是胡耀扬求我吗?正思考着,但听老蔡说:“我帮不了你,我没这么多钱买你的地。”
“不不,我把工厂抵给你,我的厂少说也值个几千万,你帮我度过这燃眉之急。”
“胡总,我可不是慈善家啊。”老蔡幽幽地说完,又说:“你等着吧,我跟其他股东商量一下。”
李明听完,在监控室里忙跟我说:“姐,我们现在只是购买了一部分设备,如果胡耀扬的设备能折旧抵给我们,我们这也是划算的买卖。而且我听说,他有几个技术人员一直在支撑不肯跳槽,如果能到我们这边来,我们就更加如虎添翼。”
“也不知道他收了赵正明多少钱,我们怕是吃不下这个硬骨头。”
“有多少算多少。按实际计算给钱。管他死活。”
我点点头,走出了监控室,向胡耀扬的包间走去。
胡耀扬看到我,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但马上恢复如常,原本就是个狠角色,我并没有小看他。
“我猜着可能是你给我下套。”
“言重了。胡总,你今天拿的出产品,我就收,做生意,不要说下套这么严重。”
胡耀扬不语。我继续说:“如果胡总觉得我是来趁火打劫的,我沈若水马上走,你跟老蔡好好谈,这不关我的事。”
我起身,胡耀扬忙喊:“谈,我们好好谈!”
我坐下,压制住内心的恶心,扫了他一眼,努力克制住内心的颤抖,说:“你的厂子,我收。不过,我有个条件。”
胡耀扬马上说:“那次是我陷害你,我愿意坦白作证。”
我摇摇头,说:“不止这个。你和赵正明的背后关系,还有20多年前,你爸爸和我妈妈的事,我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