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棍子略一沉吟,道:“麻叔,就叫麻叔吧!”
应老祖见状方才收了怒气打听黄鼠狼情况,原来本村中有一黄鼠狼因数十年前这一片妖魔横行,那黄鼠狼也跟着沾染了些许妖法功力,当初应老祖驱赶众妖魔之时唯有这只最小的躲在巨石岩洞之内逃过一劫。之后数十年它昼伏夜出除在各村偷些鸡鸭果脯之外便只躲在山中修行。谁知这一日进周老财家偷鸡时恰遇周老财的儿子起床夜尿踩了它尾巴,还放一群狗咬它,黄鼠狼大怒,当即施展妖法吓退众狗,此后数日间更是躲在暗处用妖法折磨周老财之子使之痛不欲生。
这一日应老祖在周家布了天罗地网本已将黄鼠狼差乎抓住,谁知为救孩子黄鼠狼又逃走了。应老祖本以为这一逃走再想引出恐有些难,却是麻棍子来报那黄鼠狼见应老祖走了以为可以破了他布的阵便冲了出来,此时正在阵中左右冲突。
应老祖听说急与麻棍子二人抱起三个孩童,提了剑,绑了急行符向周家赶去。
周家门口正有几个家丁左右观望盼着应老祖回来,却忽见两个黑影一闪已进了大门,两家丁张目结舌:“难道老祖进去了?”
“到底是不是?我只看见两道黑影,刷一下就进去了,模模糊糊看不清……”
周家庭院之中,屋顶栏杆等地插满了或黄或绿的小旗,这些旗子看似散乱,却是应老祖按易经八卦布下的简易阵法,这阵法的阵眼处每处都有土地山精守卫。但见阵中一只肥大的黄鼠狼左冲右突,每到阵眼处要么被一个拘瘘的小老头挡住,要么被浑身枝藤叶脉的山精挡住,总之冲不出去。黄鼠狼怒,直立法阵中央,对天嘶叫一声,叫身中周身黑雾突起将它包裹,待散尽,已化身成一模一样的三只黄鼠狼。
三只黄鼠狼锤一顿胸,发一声喊,齐往一个阵眼冲去,守卫这处阵眼的正是本村土地,一个杵了拐杖的小老头,小老头年老体衰,见来了三个,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打哪一个。眼看近了,他只得提起拐杖向其中一只当头砸去。
这一砸正好,当头正中,这只黄鼠狼也不叫,只是停住,须弥间化作黑气飘散。小老头自知砸错,再想砸时那两只已跃过自己向外跑去。
慕第里一声吼:“妖孽,哪里跑……”应老祖及时赶到,扔出两道符分别打向二只黄鼠狼。恰好,两道都中,一只依旧化作黑气消散,另一只却是被符一裹紧紧地裹了进去。
黄鼠狼挣扎着,怎奈符咒上加持了应老祖的道法功力,竟是越挣扎裹得越紧。
黄鼠狼心中着急,已见应老祖带着麻棍子的脚步越走越近。
所谓危急关头方知道,性命面前难嚣张!这黄鼠狼虽不会说话,却是修炼数十年的灵物,此时被俘眼见挣脱不开只得放弃反抗,就裹着符纸跪拜下来不断地向应老祖叩头。
应老祖走到近前还未发话,怀里的应凹儿已替求情道:“老祖,放了它吧,你看它多可怜,长得又可爱要不带回去养起来陪我们玩!”
黄鼠狼听说叩头更勤,不单给应老祖叩头,也连着给他怀里的应凹儿叩头。应老祖略一沉吟,道:“也罢,看它愿不愿跟你吧,”说着便将应凹儿放下地去。
应凹儿逐渐靠近,那黄鼠狼滴溜溜一双大眼看着她,走到近处又连连向她叩头。
应凹儿试探着,终于抚摸到黄鼠狼的毛,入手光滑舒服。她笑了,回头道:“老祖,你看它愿意跟我呢!”
应老祖见此,便收了剑,从怀中掏出一张禁制符打入黄鼠狼体内,这才收了包裹黄鼠狼的符咒。
“你本妖孽,本该当场斩杀,然而念你数十年来未做大恶,吾今饶你不死,从今后令你认此女为主,但敢背主作恶必然斩杀无赦!”
黄鼠狼连连叩首谢不杀之恩,回头时,只觉自己两只耳朵被应凹儿捏在手里揉搓。黄鼠狼一声笑,卖一个乖,竟然纵身一跃便跃进应凹儿怀里,应凹儿一手搂抱黄鼠狼,一手抚摸它光滑的后背鼠毛,看去也极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