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澜还没有把话说完,戴家郎猛地转过头来瞪着纪文澜,一脸狰狞地说道:“我和杨钊没有一毛钱关系,他运气好,死的早,否则我非要弄死这畜生不可。”
纪文澜似乎马上意识到了危险,也不顾上戴家郎狰狞的脸了,盯着他问道:“怎么?难道你想报复杨钰?”
“谁说我要报复杨钰?”戴家郎稍稍缓和了语气,倒在了椅子上,嘴里哼哼道。
纪文澜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既然杨钊你的仇人,你为什么会对杨钰这么信任。”
戴家郎嘟囔道:“这不是信任,而是缘分,怎么说我跟杨钰也是有缘分的人啊。”
纪文澜警告道:“我不管你接近杨钰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警告你,他父亲的罪恶不应该由女儿承担,你不能把对杨钊的仇恨发泄在他的家人头上,否则,你可能会毁了自己。”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别瞎操心了,难道我还会杀了杨钰不成?报复也不一定非要杀人,非要犯罪。”
“那你想干什么?肯定没安好心。”纪文澜说道。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眼下我什么都不想干,事实上杨钰现在是我的合伙人。”
纪文澜一脸不信地盯着戴家郎说道:“你想打她女儿的主意?”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哎吆,你的消息挺灵通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认识她女儿吗?”
纪文澜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不认识,但祁菲曾经去过二道河杨钰的家,她见过杨雨晨。
据她说杨钰的女儿是个难得的美人,联系到你在二道河跟杨钰一家的交往,再联系到你的风流本性,祁菲认为你有假公济私泡杨钰女儿的嫌疑。”
戴家郎慢慢坐起身来,盯着纪文澜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想去杨雨晨做老婆你信吗?难道这也犯法?”
纪文澜一脸狐疑道:“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戴家郎一脸奇怪道:“怎么是玩笑呢?我未婚,她未嫁,只要你情我愿,谁管得着啊。”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你们已经你情我愿了?”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那倒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总共加起来也没有说过十句话。”
纪文澜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你真不是东西,男人总是这个德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的又不珍惜。”
戴家郎谄笑道:“怎么?难道你被哪个男人不珍惜过?”
纪文澜胀红了脸,骂道:“狗嘴。”顿了一下正色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警告你,在你跟杨钰一家打交道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
你知道杨毅是什么人,也清楚杨东方是干什么的,我现在都不清楚那天晚上杨钰找来帮你绑架周玉婷的都是什么人,就凭这一点,杨钰就不会是个简单的女人,即便她女儿,也未必如你想象的那么清纯。”
戴家郎顿时就想起了那天蚂蚁向他汇报的事情,一张脸慢慢阴沉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跟她只有生意上来往,其他方面不会有太多的瓜葛,不过,我相信杨钰不会是罪犯。”
“你跟她睡过了?”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一愣,随即红着脸说道:“少胡说八道。”
纪文澜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说只有跟你上过床的女人才会得到你的信任吗?”
戴家郎盯着纪文澜注视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对了,你虽然信得过我,可我还是对你有点不放心,要不咱们什么时候也办个手续,验证一下你的可信度?”
纪文澜脸上泛起红晕,多开戴家郎的目光,咬咬牙说道:“如果真有这个必要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顿了一下,扭头盯着戴家郎说道:“说实话,我不是一个赌徒,但我愿意在你身上赌一把,也许会输的一干二净,但赌注已经下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愿赌服输。”
&nbs
p; 正说着,戴家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说道:“我下午还有事要安排,你还有什么吩咐?”
纪文澜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发动了汽车,说道:“我这里有五个微信账号,回去以后你加一下,今后我们就通过这五个微信账号来联络,但不要在微信里讨论具体事情,只是用来联络对方。”
戴家郎一脸不在乎地说道:“我觉得现在也没必要搞的这么神神秘秘了,难道还会有人监控我们的微信联络?”
纪文澜严肃地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懈怠才出事,一切都必须按照程序来,你也不能只是防范周继尧,一旦你卧底身份暴露的话,想要你命的人可不仅仅是周继尧,难道你得罪的人还少吗?”
戴家郎扭头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说道:“说实话,这卧底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困惑。”
“你困惑什么?”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们把周继尧说的就像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可我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除了感觉到他是个强势的男人之外,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如果这么容易发现的话,也不会这么耗费心血派你和梅向月去卧底了,魔鬼也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展露本性,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见到。”纪文澜边开车边说道。
戴家郎迟疑了一会儿,又说道:“你们说周继尧掌控着一个犯罪集团,既然是犯罪集团,那肯定就有很多同伙,起码手下也有一帮喽啰,可自从孙乾杨毅死后,周继尧除了公司的高管和职员之外,也没见他身边有不三不四的人啊。”
纪文澜瞥了戴家郎一眼,说道:“你可别被周继尧的假象所迷惑,孙乾和杨毅的死就是周继尧洗白自己的一个重要环节。
他现在不比从前了,没必要带着一帮打手把自己搞的跟黑帮老大一样,相反,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绅士。
他热衷于慈善事业,和社会名流交往,甚至还表现的很有人情味,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合法的生意人,只能说做为一个罪犯,他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不再需要弄脏自己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