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
池也把花尽带到了他的家里,做了一个早餐。
花尽吃了一个鸡蛋,“饭做的不错。”
“还行。”池也道,“我们这些单身汉,常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总要学会一点生活技能,外面的馆子我真是吃吐了。”
花尽扯了一个笑出来。
吃完饭。
花尽在窗户边上发呆,他走过去,“是在想接下来你要去哪儿吗?”
“没有想,我去哪儿都一样。”
“什么意思?”
“无论我去哪,到最后我一定还会回到这儿,下场比现在还要惨。”
池也没懂,“什么意思?”
“一个人怎么会变化的那么快呢……”花尽看着窗外的风景,徐徐慢慢的道,“楼月眉没有想过认我,她要的只是楼西洲。如她那样性格的人,怎么会轻易的对别人低头。”
就因为她是楼家的孙女?
这是不够的。
只是花尽无所谓被她利用。
因为她迟早是会走的人。
楼西洲姓楼,她就永远不会和他在一起。
晚痛不如早痛,两个不会有结果的人,就不需要那么甜蜜的经历。
早走,岂不更好。
都能过新的人生。
“你知道楼家老夫人的目的?”
“不难想象。”
“那你答应她做什么?”
“因为我需要契机,我不需要楼西洲对我好,我要永远的离开楼家。”
所以让楼西洲恨她。
池也不能评价花尽的做法,却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能和楼总在一起?这很难吗?”
花尽沉默了好一阵子。
窗外有鸟儿已经起床鸣叫,从枝头飞往树梢,又跳跃而过到另一棵树上,找虫子吃。
花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一分钟后。
“送我去码头吧,楼西洲醒,应该还有一会儿。”
“走么?”
“嗯,总要有中计的样子。”总要有逃跑未遂的狼狈。
…………
六点,天色已亮。
街头的车和行人都多了起来,贩夫小卒也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
她看着老大爷猫着腰买菜,与别人讨价还价。
她忽然想起这一个礼拜的楼岳明。
他是不是也是那样。
那一个星期里,楼岳明每一天都会来,每一次来都会买很多的菜,他说都是他去比较偏远的地方去那些农户手里买来的,无农药,比较健康。
他给花尽做饭,帮她遛狗,也不叫她雨儿,而是叫小尽。
嘘寒问暖,充足了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花尽淡淡的看着他忙碌,没有拒绝也没有享受,而楼岳明也不在乎她什么态度,总是乐呵呵的。
有一次他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和朋友聊天,用的是粤语。
对方问他在做什么。
他说他在家陪他的大女儿,并且他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花尽。
他以为花尽没有发现他在拍她。
他还得瑟的问对方他女儿漂不漂亮,说她是邺城的第一美女。
后来他问花尽,听不听得懂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