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那儿。”
还在ICU外。
“就近找一个酒店,让人送衣服和吃的过去。”
“是。”
花尽从昨晚到现在颗米未进,滴水未喝,穿的还是昨天的脏衣服,更是没有合眼。
楼西洲在姜磊的带领下过去。
“花尽。”
没有人答应。
他把她的手拿过来攥在手中,很凉,很僵硬……就像是寒冬腊月人被冻僵的那种感觉。楼西洲把她的手重重一捏,按照男人的这个力道,她一个女人必然会感觉到疼。
但是她依旧没感觉,无声无息。
“花尽!”他低吼了声。
花尽这才稍稍回神,对着他轻轻的,“怎么了?”
不知为何,这种轻声细语比她沉默来得更要吓人。
楼西洲气息微变,柔而沉,“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去。”
“那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我哪儿也不去。”
他诱哄着,“他就算是现在醒来,一时半会儿也不允许有人探视,你这一身血,去洗洗,嗯?”
“我不去。”
楼西洲脸色未变,“好,那我们不离开医院。”把她打横往起一抱,在她还没有挣扎的情况下,“别动,去病房,否则就回家。”
姜磊把他们带到病房,进去后,楼岳明如梦和楼安安都在。
姜磊鞠躬,离开。
酒店不订了,他要把衣服和吃的都拿到这里来。
“做什么抱着,是不能走路了么?”如梦冷嗤。
楼岳明瞄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他知道楼西洲要做什么,去把浴室的门打开,让他们进去,关门。
“我们出去。”这话是对着如梦说的。
“我为什么,是给她腾地方么?”
“如梦。”楼岳明重重的,“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是算帐的时间?还有,你依然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好好说话对配得上你的高度,不要刻薄。”
如梦原本就在气头上,现在经楼岳明这么一说,她火气嗖地一声就窜了出来。
楼安安眼看着就要吵,站起来把他们推出去,“我上次不是听说你们要离婚,赶紧离,天天吵吵吵!二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还吵!”砰,甩上了门。
她坐回沙发,悄悄的抹眼泪。
………
花尽衣衫退尽站在花洒下,身上的血经水一冲,如同半透明的颜料从身上一泄而下。
“手抬起来。”楼西洲道,他的嗓音只有低沉的男低音,在她没有有穿衣服的情况下,也无欲。
花尽没动。
他抬手在她脸上揪了一把,“回回神,洗澡还发呆?把沐浴露挤给我。”
花尽扭头去拿沐浴露,倒在自己手上,搓了两下,便擦向了他的胸膛。
楼西洲,“……”他没有脱衣服,还穿着衬衫。
“花尽?”他沉沉的,捏着她的手,有沐浴露很滑,“西至不会死,腿伤不致命,你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现在却承受不了让你失魂落魄?”
她在他手心的手狠狠的颤了颤,哑声问,“他……他今天生日?”
“嗯,21岁。”
“不,不是的,他不是今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