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在气我。”
“那气到了?”
“就……没有啊……”
楼西洲薄唇抿了抿,随后又温笑,“没有恋爱经验,原谅一下。”她目光有微微的热,想说什么又沉默着。
花尽继续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回到家。
这儿的衣柜已经有了很多衣服,有他们两人的生活用品。
她去拿了睡着给他,把他带到浴室。
“洗澡吧。”
“一起洗。”
“不……”
他把她拉过来,一起在水下,温热的水从头淋下,缓解了被雨水冲过来的不适。
他并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亲她。
就是给她洗澡。
洗着洗着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背,把她往胸口里压。
她闻到了两个人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他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咬住了唇。
雾色茫茫。
楼西至没说错,她果然会失眠。
给楼西洲吃了药,上牀后,两个人抱着……他的腰可能有催眠的作用,所以很快就睡去。
花尽睡不着。
她不敢动,怕吵醒了他。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过了会儿又侧头看他,没有灯,也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的到。
又想起先前在洗澡时他说——
【花尽,我想和你好好的。】
花尽抬手,五指自然弯曲,像是要去抚摸他。却在停在他脸上几公分的距离时,又停住。
指尖几经蜷缩,最后又……收回……
闭上了眼睛,呼吸粗重。
那么一会儿时间,她好像在心里走了一厮杀,纠结的拉锯战。
早晨。
花尽醒来时在他的胸口,他还是抱着她,冷气刚好合适,被窝里不冷不热,一切都是舒服的状态。
“醒了?”他有着好听的起床音。
“嗯。”她睁眼,抬头,“早。”
“早。”他摸着她的后脑勺,“才九点,在睡会儿?”
“……”说的是反话吧,9点,居然用‘才’来形容。
他好像是察觉出了她的疑问,缓道,“你那弟弟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说让你给他买早餐,我说你很累,在睡觉。他说若是过了九点半你还没洗,那就不用买。”
你那弟弟——说的什么话,不过——
花尽眯了眯眼睛,“你跟他说我很累是什么意思——”
他似笑非笑,胸膛震动,“你猜猜看?”
“我不累啊。”
“一会儿就会累了。”
花尽白了他一眼,不过他也看不到。
她起床,以免一会儿有‘皮肉之苦,“我去给他买饭。”
“不行,你还困。”
“我不困。”
“不,你困。”
他把她往过一拉,压在身下,“再睡会儿。”
“……”花尽被压的丝毫动弹不得,鼻间都是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大清早的,他又洗澡。
“楼西洲?”
“嗯?”
“我饿。”
“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