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没见过世面,胆小!”
大婶尴尬无比的解释道。
刘睿影毫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吃点东西。
有时候吃东西比什么都重要,毕竟只有饱腹了才有力气干别的事,哪怕是轻微的抬手走路,都需要有力气才行。
那些说可以辟谷的人,简直就是胡扯。
在这样的乡间村里,天气好的时候,外面的磨盘就能当桌子。
大婶很快就那拿了一叠烙饼,还提着个水壶。
水壶里是滚烫的开水。
这里人穷,有口饼吃,有口水喝,便是一顿饭了。
好在刘睿影也不讲究,一口饼子一口水的吃喝起来。
不一会儿,三个烙饼就下了肚子。
“大婶,请教个事请!”
刘睿影吃完后说道。
“哎呦……不敢不敢,乡下人什么都不懂!”
大婶连连摆手说道。
“这里是平南王域还是安东王域。”
刘睿影问道。
大婶顿时皱起了眉头,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刘睿影。
“我说小伙子,你没病吧?”
大婶颤巍巍的问道。
吃了自己的饼,可还没付钱呢!
要真是个疯子,那却是亏大了!
“我从平南王城赶路一夜,刚刚到这。要去的地方,是安东王城,有些分不清方向,所以问问大婶。”
刘睿影解释道。
他尽力的让自己说的平缓、清晰。
为的就是让大婶觉得自己没有疯病,是个正常人!
结果大婶听后,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奇怪这么简单了。
而是恐惧……
“从……从平南王城到这里,少说也有好几日的教程,就算你骑马……也……也得三四天!一晚上就到这里,除非……”
大婶哆哆嗦嗦的说道。
但话还未说完,她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除非什么?”
刘睿影很是困惑的问道……
赶夜路这种事,极为普遍。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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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在这里还是个很吓人的忌讳?
不过在东南地区,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是狠着呢工厂的事。若真赶夜路是不吉利的事情,那刘睿影也无奈。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吃饱喝足,只要问清楚方向,那便只管赶路就好。
“除非你是死人沟的阴兵!”
大婶指着刘睿影说道。
说完就拼了命的大声呼喊,似是那少年的乳名。
那少年在屋内,却就是不出来!
急的大婶在院子里团团转……
既害怕刘睿影,又担心那少年。
看年龄,这两人绝不是母子。
而且大婶是当真罢了刘睿影当做了什么幽冥之物,害怕的紧……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仍然没有自行逃离,看得出他和这少年感情深厚。
刘睿影想了想,运气身法,霎时便站在了屋子门口处。
这下在大婶眼里,却是把他的“阴兵”的身份坐实了!
“阴兵老爷,我不偷不抢没干过坏事,求你放过我俩吧……”
说完,大婶就“扑通”一下跪地补齐,“咚咚咚”的磕头不止。
“老爷我只是想来问个路,你照实说了,还有赏!”
眼前这一幕弄得刘睿影哭笑不得……
细细一想,该算是自己穿了那么久的阴阳师袍子得来的报应。
不过既然这大婶认准了自己是那所谓的“阴兵”老爷,不如就陪她演下去,还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付出的,不过是些许散碎银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老爷您问,您尽管问!”
大婶听闻后,不再磕头,但也不敢看刘睿影的脸。
“这里是何地?”
刘睿影问道。
“此间朝东走不到半日,就是安东王城。”
大婶说道。
刘睿影心中一喜!
没想到自己这莽撞夜行,奔波了个通宵竟然有如此大的进展。要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老老实实的走官道大陆,怎么着也还得两天不可。
“方才你说的那死人沟……”
刘睿影话说到一半,就看到那大婶全身如同筛糠般颤抖不止,便立马闭起了嘴。
随后把银子放在磨盘上,牵着自己马,除了小院,继续朝东走。
没走多远,觉得身后有人,刘睿影回头一看,却是那少年。
“你跟着我做什么?”
刘睿影问道。
“你不是阴兵,你是人!”
少年用弹弓瞄准了刘睿影说道。
“我就是阴兵老爷,从死人沟里来的!”
刘睿影说道。
他忽然觉得这个身份极为好玩,而少年先前大哭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阴兵都是鬼,鬼没有影子!”
少年说道。
手里的弹弓骤然一松。
“啪”!
一枚小石子打在刘睿影的影子上,把泥土地面砸除了一个小坑。
鬼魂没有影子。
这种说法,刘睿影也听到过。
看着少年叹了口气,抬头却看到一根树杈很适合做弹弓。
挥剑将其砍下,又把上面的枝杈修正干净,扔到了少年脚下,说道:
“回去用盐水泡几天,然后把树皮剥掉。要是能找来雄黄,就再抹一层。比你手上现在这个好用的多!”
言毕,转身继续赶路,不再理会。
但他的精神却察觉到那少年一直站在原地很久很久都为离开……
马儿还未完全修整好,所以刘睿影没有骑,只牵着它,顺着官道贴边走着。
奇怪的是,这条管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兴许是平南王域太过于萧条,所以没什么人出来,只有每月定时的商队从安东王域去往那边交易。
那大婶明确的告诉刘睿影,从这里到安东王成不过半日。
也就是说,自己再悠哉,也能在天黑之前抵达,所以不用着急。
平南王域已经入冬,尤其是下危城,估计都有不浅的积雪。
但安东王域还是处处新绿!
这里永远是春夏交替,从来不曾有过秋冬。
难怪那些江湖浪子,以及文人墨客都如此的迷恋这里,甚至来了就不想走!
正想着这些种种,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车滚滚之声。
终于是有了同行之人!
刘睿影这样想到。
一个人走路难免无聊。
就算这马车不过是与他擦肩而过,也能让条无聊的官道有些人气。
但这辆马车却稳稳的停在了刘睿影身旁。
车上没有车夫,马儿的缰绳挂在车厢门的把手上,盘了个圈儿。
车厢内传出一道极为娇嫩做作的声音:
“这位小哥,妾身想要问个路,不知可否方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