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调过头,一路小跑回了兵马司衙门。
余烈刚想催马跟上去,被那人一把扯去了铁盔,揪着耳朵就把他从马上给撕了下来,笑着问他,“你还想跑?”
脑袋都被揪得嗡嗡作响,余烈摇了摇头,委屈道:“大帅,我听说公子被人给绑走了,所以纠集了众位弟兄前去营救…”
“我问你,魏含阳是什么份?”
“是大帅您的公子…”
魏大洪眼睛一瞪,上绸衫无风而动,显然是有些怒意,他指着余烈说道:“魏含阳是巡检司巡检。我问你,巡检司属于哪个衙门管?”
“属于知府衙门管辖。”余烈回道,他不知道魏大洪为什么这么问,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掳走,大帅怎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难道…
余烈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他就此联想到,是不是大帅和公子之间,有什么…
“余烈!”魏大洪伸手弹了他一个暴栗,“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哎哎,听到了。”余烈被捂着脑门直咧嘴。
“回衙。”魏大洪把缰绳挂到余烈脖子上,大摇大摆地走了。
随他一起来的几个人都憋着笑意,把缰绳交在他的手上。
“老鱼,你还真是又咸又硬啊。”最后一个是王华,早年和余烈一起参军,后来王华考了个功名,现在在魏大洪手下担任参军一职。
拍了拍余烈的肩膀,王华低声说道:“好好动动你的脑筋,帅爷为什么不派人去救公子,反而把我们都给带到了兵马司衙门。”
余烈挠挠头,“难道是明早衙门里老李头炖烙饼的消息,被你们知道了?”
“啪!”王华结结实实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就这么傻着吧。”
余烈将马匹牵回了后院马厩中,拴好了马他拍着手回到了大堂。
兵马司的重要人物都在堂中坐着,余烈定睛一看,不乐了,这一个个都换上了盔袍甲胄,腰悬宝剑,每个人看着他都面带笑意。
“我说什么来着,大帅肯定会让我们去的。”余烈拍手笑了,“大帅,咱们走啊?”
“一边坐着去,”魏大洪一摆手,差点没被他气的岔了音,“你就捡门口那座,离我远点,看着你就生气。”
余烈也没在意,拱拱手,在末尾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不大一会,家人仆从端上茶来。
“自己随意。”魏大洪说了一句,端起茶碗慢慢喝着。
余烈抻头东看看西望望,弄不清楚魏大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耳朵根子还火辣辣的酸痛,提醒着他不要多嘴,不要多问。
他也不怎么渴,于是一手搓着耳根,一面看着大堂外面。
“报!”兵马司的衙役来禀报,说是李万几人在堂外等候。
魏大洪放下了茶碗,看向下面坐着的军中将领,微笑道:“正主来了啊,都给我精神起来。”
众人抬头正襟危坐,手按剑柄,个个杀气腾腾。
“余烈,一会儿不许插嘴,把你方才在衙门口摆的谱给我亮出来,”魏大洪看着坐在最边上委屈巴巴的余烈说道。
“大帅您就请好吧!”余烈笑了,不就是摆威风嘛,俺老鱼就会这个。
大肚儿一,铜铃大眼瞪得溜圆,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让魏大洪忍不住笑了。
“让他们上来说话吧。”魏大洪对衙役说道。
不多时,李万几人走进了大堂,一看这里面坐着的都是军中的将领,一个个披甲执锐,眸光冰冷的模样,几个人心里都不安起来。
尤其是进门就看到一位将军,一脸的怒气,仿佛要吃人的模样。
几个人当时就想跪下去了。
抬头一看,魏大洪穿着寝衣,正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魏大人没有穿甲,此事还有商量,照我说的行事。”李万低声嘱咐道。
耳边响起一声暴喝,“呔!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吓得李万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