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纪文澜见戴家郎嘴里的烟都快烧到胡子了，可还是咕噜噜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警惕地问道。
戴家郎急忙从嘴上拿下烟头扔出车窗外，一脸同情地说道：“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说实话，我确实对这个卧底有点腻味了，如果能早早结束，何乐而不为呢？
可我又不想耽误你的前程，万一卧底计划泡汤的话，陆涛肯定会对你很失望，到时候祁菲这贼婆娘说不定反而占了上风。
不用猜，她肯定会把失败的责任全推到你的头上，那时候，陆涛自然就会提拔她而不提拔你，这样一来岂不是我害了你？”
纪文澜嗔道：“知道就好。”顿了一下急忙说道：“这倒不是你应该操心的问题，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戴家郎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没想到纪文澜突然扑过来一把夺了过去，然后扔出了车外，嗔道：“哎呀，呛死人了，不能少抽一点吗？”
戴家郎坐在那里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因为刚才纪文澜扑过来的时候上身几乎就趴在了他的胸口，那一瞬间的“温柔”触
碰的他心中微微一颤，一颗心就有点软下来了。
“哎呀，问你话呢？”纪文澜倒是没有注意到戴家郎的龌龊神情，伸手推了他一把崔问道。
戴家郎没有回答纪文澜的话，而是挑衅似地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不过，并没有点着，一双眼睛严肃地盯着纪文澜问道：“你信任我吗？”
纪文澜一愣，随即嗔道：“如果你信任你的话，还会坐在这里跟你浪费吐沫吗？”
戴家郎仍然死死盯着纪文澜说道：“你回答我，你信任我吗？”
纪文澜也慢慢严肃起来，点点头说道：“我信得过你。”
戴家郎继续问道：“不管今后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会改变对我的信任吗？”
纪文澜迟疑了好一阵，最后说道：“除非有证据证明你背叛了我，否则我无条件信任你。”
戴家郎盯着纪文澜说道：“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纪文澜狐疑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戴家郎点着了嘴里的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为了成全你和祁菲的这场竞争，我决定继续卧底，只要周继尧确实存在犯罪行为，迟早有一天我会帮你拿到证据。”
纪文澜张张嘴，呆呆地楞了一会儿，一脸焦虑道：“可问题是现在你出事了，能不能继续卧底还……”
戴家郎一摆手打断了纪文澜的话，说道：“这件事不需要你担心，我自己能摆平。”
纪文澜一脸惊讶道：“你说的这么轻巧？难道周继尧会眼睁睁看着你搞了他的……”
戴家郎再一次打断了纪文澜的话，说道：“我答应继续卧底是有条件的，首先就是你要对我绝对信任，不管今后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对我有丝毫怀疑，当然，如果你有我背叛的证据除外。
其次，你不要问我怎么摆平目前的困境，反正我自有主张，你也不用多问，问了也白问，我希望你只关注结果，别管过程。
第三，必须马上停止对我的调查，因为你们的调查最多也只是劳民伤财地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对卧底任务没有任何帮助。
你前面讲的故事我听说过，我甚至亲眼看见过我母亲被刑事拘留的材料，也知道她和杨钊是什么关系。
但这件事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可以告诉你，当年我母亲被关押在二道河看守所期间多次被杨钊这个老畜生强暴，这才换来了自由，这是我母亲的耻辱，她这辈子也不想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纪文澜吃惊的说不出话，失声道：“强暴？在看守所里？难道你母亲当时没有告发杨钊吗？”
戴家郎冷笑了几声，说道：“你如果再这么弱智的话，我马上就改变主意。”
纪文澜怔怔地楞了一会儿，然后道：“那你，你是杨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