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这一觉睡了很久。
她醒不过来。
她宁愿此生都不醒。
可总是不如人愿,睁开眼睛,看到了楼西洲。
他眉眼如春风,深邃明亮,声音宠溺,“怎么睡这么久?”他摸摸她的脸,很凉。
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把她抱起来。花尽落在他脸上的视线——
没有转移。
甚至是没有眨眼。
楼西洲用一只胳膊稳着她的身体,近在咫尺的距离,气息相缠,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花尽没动,好像傻了一样。
“花尽?”
他轻轻的道,见她还是没反应,于是凑头过去在她唇上吻着,很清浅的吻,又细细碎碎的延绵到了她的脸上。
很凉。
很软。
触感很好。
他吻了好几下,直到——
奶昔的脸递过来。
她圆滚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像再说:叔叔,你在干啥啊。
楼西洲,“……”
他把花尽往怀里一揉,看着奶昔,“转过去。”
“啊。”不要。
“别看。”
“啊。”不要。
“……马上送你回去。”
“啊。”不要。
楼西洲没理她,低头,花尽还是那样一副七魂丢了六魄的模样,像一个膨胀的气球,随时会炸。
脸部白的近乎透明。
“还没睡够?”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脸前,口风喷洒。
花尽终于抬眸——
卷翘的睫毛从他的下巴刷过去,楼西洲皮肉一痒,低头,又亲了一口,仿佛是碰到了什么珍宝,言行举止中都透着爱不释手。
“别睡了,起来吃饭。”
把她抱起来,放在餐桌。
已经接近晚上,光线在明亮和昏黄之间,是一种很特别的色彩,从窗户上照过来,她就像个透明的随时会破碎的洋娃娃,漂亮惊美。
楼西洲摸了摸她的头,“饿坏了吧,快吃饭,吃完再去刷牙洗脸。”
她没有吭声。
也没有看他。
倒是拿起了筷子。
楼西洲看到她夹了一筷子菜后,他
才起身。
床上奶昔还坐着,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去抱她。
她身子一扭。
嘴巴撅着。
这是吃醋了?
“……”
楼西洲低头,看她,她还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不看他。
“又生气?”
奶昔继续不理,也不说话,闷闷不乐。
楼西洲又抱,她又一扭。
“我走了,你坐好。”
他才走,奶昔就啊了一声。他回头,奶昔伸手要抱,他把她抱起来,奶昔郑重的对着他,“啊啊啊啊。”
好像在……教训他哦。
楼西洲有几分无奈,“好,叔叔错了,叔叔不该冷落你。”
“啊!”她两脚一伸,从头发丝儿到肢体都表达了一个意思:哼!